第四二〇章 美好时代(2/2)
那么多费用吗?当时情况与现在情况是两样吗?这个范纯仁则没有想过了,或者说他想不到,想不明白了。
所以王巨用范仲淹对付范纯仁,朝廷用了你老子的堡砦战术,可你有没有想到过你老子这个堡砦战术花需多少?不要搞错了,不是建堡砦费用,而是一年大量屯兵会增加多少费用!
但你老子做错了吗?没有错,这也是被逼的。
与堡砦战术所增加的花费,未来军器监又会增加多少费用呢?你老子造了十艘航母。难道不允许我造一艘护卫舰?
“第二条,强军备战不是等于开战。当年范文正公于西北,修堡砦,整军械。练将士,编蕃骑,连蔡公与下官在庆州还享受了范文正公余泽恩惠,特别是老蕃将赵明,但范文正一生可主持过大型战役。或者说主动入侵到西夏境内?即便成立军器监,那也是改革器甲制作贮藏的漏洞,至少不能再象现在这样,交给将士的器甲有一半不合格了!在这个基础上,国家若是经济宽裕,可以大量生产新式铠甲武器,或者召回一些不合格的器甲,进行换装。若是经济不宽裕,那么就不扩大器甲的生产。比起范公正公当年在西北所做的,差得太远了。又与武将有什么关系?”
还是用范仲淹对付范纯仁。
释疑了,王巨坐下。
也不能小看范纯仁的。
可能是赵顼与王安石想用富弼做挡箭牌吧。
然而富弼也不会那么傻,说了几句话,发出一个信号后,然后在家“生病”了。范纯仁便说道:“富弼受三朝眷倚,当以天下为重,可是富裕恤己胜过恤物,忧虑自己的病胜过忧邦,致主处身,二者均失。富弼与臣原先素厚。臣在谏院,不敢以私谒拜见富弼,当面忠告,请陛下将此奏递给富弼。让他反省。”
不要搞错了,你才是真正首相,难道坐看着王安石胡来,只是不痛不痒说了两句吗?
如果真的生病了,那么请回家,东府不是养老院。
如果没有生病。请将政务领手起来,不能坐看着王安石胡来!
富弼得到消息后,不得不又苦逼的连上辞表。
王安石不是说尧舜禹汤文王武王吗,范纯仁便写了一篇《尚书解》,让你看看人家是怎么治理国家的!
实际大家都在忽悠,司马光等人说上古太远太高,我们学不来,只能行汉唐汉,但他们也非是行的汉唐法,连文景时之法都不是,汉文景二帝当真是做缩头乌龟,那就错了,人家才是真正的韬光养晦,才是天朝二祖!
王安石说上古之法,更非是上古之法,但也非是正常的汉唐之法,其实就是桑弘羊、杨炎的治国之道!
所以范纯仁才上书说,尧舜不是这样玩的,安石不度己才,欲求近功,忘其旧学。舍尧、舜知人安民之道,讲五霸富国彊兵之术。尚法令则称商鞅,言财利则背孟轲。
商鞅与桑弘羊当真是奸臣吗?
不过王安石确实是在忽悠,然后他又说曾公亮年高不退,廉节已亏,且欲安石见容,惟务雷同苟且,旧则拘好文法,今则一切依随。这一说,又将曾公亮逼得不得不退。
又说赵抃心知其非,而辞辨不及安石,凡事不能力救,徒闻退有后言,又将赵抃不久逼走。
虽然他被罢同知谏院,却成功干掉了三大宰相,很了不起!
然而王巨的释疑,却让范纯仁说不上话了。
想要打倒我,先打倒你的父亲吧。
“那你为何侮辱程伯淳?”
“范公,首先我说规矩,似乎待漏院不是议论朝政的地方吧,那么公为何破坏这个规矩?介甫公变法,用心肯定是好的,勿用置疑。不过介甫一些变法方法,我还没有想明白,因此也不会立即同意。苏辙也想国家变得更好,让大宋迎来下官所说的美好时代,因此尽管他因反对而贬去洛阳,下官还是前去送行了。吕惠卿赞成变法,他用心也是好的,因此下官依然与他交好。如何治国,一千人眼中有一千种方法,你非是圣人,我更不是圣人。不能因为别人想法与自己不同,那就要统统打倒。那不是圣人,而是妖魔戾鬼。因为即便官家,都做不到这一点!”
“何谓君子,我拜师时,恩师刻意说了一句,君子温润,温润似玉,故古今往来,多称君子如玉。或者儒家所说的温良恭俭谦让。参照这一标准,我朝能有多少君子?然而那么多君子……范公,难道君子可以自己给自己封加?这些人也算是君子,不过前面九成得必须加上一个字,伪!”
“范公,我忠的是大宋皇帝,大宋社谡,而非是忠的司马君实,或者是你,或者是吕公,我爱的是亿兆大宋子民,而是少数权贵与他们的家人。我要做的事,就是替大宋构建那个美好时代,而非是贫者益贫,富者益富,国家积贫积弱!”
“范公,你以你父亲为榜样,那太高了,我学不来。不过范公既然以你父亲为榜样,他阿附权贵吗,他没有立场,只听人怂恿吗?至于一些人借助这个变法与不变之际,浑水摸鱼,媚上欺下,以此换取富贵,不好意思,来一个,泼一个!范公,这些都是白痴一般的问题,我不想再对你释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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