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挑战(1/2)
怎么刺出来的?
简单了,不是一户人家三丁刺一,是只要有三丁就得刺一,管你在家里是不是独生子女,上有老,下有小。
还有一条王巨未说呢,那就是真正的一等上户,官府敢不敢让他们三丁刺一?
不仅是这十几万刺一的丁壮,还有呢,几万保捷军,近十万衙前差役,近十万厢军。想一想陕西有多少丁壮吧。那么多少人家会因为这一刺,倾家荡产?
为什么程勘也想置土兵,但明明看到王家寨一战,最后未置了。
一置百姓将会更苦逼!
但在这件事上,因赵曙支持,韩琦独断独行,司马光没有出全力。王巨更只出了一分力。咱们将这些数据列出来,这就是证据,司马光,你去发挥吧。
这是无奈,他力量太小了。
做事的境界高低,不是你替人做事与人替你做事的区别。
那怕做了皇帝,也得要替天下人多少做点事。
其高低的区别就是听人使唤,盲目地去做事,与自己得知道做这件事的意义,自己能不能做成功。
韩琦高傲得象一只大公鸡,赵曙纯粹是滚肉刀,这两人决定了的事,王巨有什么能力将其改变?
在这件事上,韩琦与司马光也有着本质的区别。
新君刚立之即,国家不稳,也最容易遭到敌国侵犯的时候。
比如辽圣宗刚立,赵匡义第二次兵伐幽云。胖揍了一顿,不作声了。宋真宗刚立,辽国不停地侵犯,直到萧燕燕亲自南下。那次若非是王超在定州摆大阵,萧燕燕可能连辽国都回不去。
这一招大不好用,宋辽开始死心,宋朝对西夏也死心,包括李德明李元昊李谅祚初立,宋朝都没有派出军队。然而西夏倒好,李元昊刚亲政不久,便用宋朝来立威。
所以韩琦与赵曙很担心。
但问题来了,一无钱。今年许多地区遭到涝灾,于是要宽免灾区百姓税赋,要赈灾,到明年濮仪之争来了,大家都没心思做事了,再加上西夏发起战争,一个大黑窟窿出来了。
手中没钱,如何打?
还有一个情况,王尧臣统计庆历战斗前后陕西河北河东三个地区的粮草收入支出。宝元时未用兵,陕西入粮草不到两千万,庆历时入三千四百万。京师地区宝元入金帛不到两千万,庆历时入近三千万。
不是收入增加了,而是强敛百姓得到的。
这仅是粮草,还有商税,未打前只有八百来万贯,打后敛出两千多万贯,打了四五年,仅是商税就多征了近五千万贯,况且还有盐酒呢,其他杂税呢,而且打之前内库与国库都有许多积余的,内库最少有几千万积余。打之后,内库与国库空空如此。于是陕西河南大旱,朝廷无法救灾,农民起义。因此有人估计庆历战争,宋朝花费了两亿多。
然而这个钱花在哪儿了?与府麟路关系不大,那多用了府麟路百姓为临时兵士的,虽大胜,但花费不惊人。要么定川砦大败,余下的好水川与三川口不过是万人的宋朝军队,能花多少钱?
这些钱帛主要就是担负供给与损耗浪费掉了。
所以韩琦不想调动大量禁军去陕西,那样朝廷财政马上就得崩溃。
然而万一西夏入侵了呢?
于是三丁刺一就出来了。可是韩琦如何与司马光解释?
越解释事儿越多,那么朝廷国库为何空了?要知道这几年你可是担任着国家首相的。
再看司马光的心态,此人不是汉奸,只是一个绥靖派罢了,反正是打不过人家,不如用钱砸吧,想一想庆历战争的费用,将这个费用摊出来,那怕分作一千年,一年多给西夏二十万,也将西夏砸死了。
但对不对?请看赵佶有没有将金人用钱砸死?
可在这时候,这种说法还颇有市场。
两人这种想法,又是都认死理的人,王巨如何岂掺杂进去?
“司马公,晚生再说那一战,那时寨中在生产桃溪剑。”
“这个某听说了。”
“那个剑是与延州一个姓朱的商户共同联手生产的,然后延州一个奸商便勾结西夏人,让他们入侵我们那个小寨子,掳走铁匠,得到铸剑的技术。侥幸被我们提前得知。又是在边荒之地,寨子提前准备了一些武器,修了寨墙,又巧有一名西夏的偏将因为西夏内部争斗,带着妻儿逃到我们那寨子,由他领手练兵,战斗后又是他在指挥。加上劝说归娘族策应。所以这才胜利的。这场战役不能做为常例。”
反正没我的半点功劳。
特别在司马光面前,最好少提兵事,别看他在《资治通鉴》里夸奖了李靖等人,真要是李靖来到宋朝,还不知他如何去糟蹋!
“某也说是特例,可是韩相公不听。”
“就是,韩公问我,我也老实回答了,那么三丁刺一岂能怪晚生?”
王巨便回去了。
张得胜几人又来恭贺,了不得啦,韩公召,颍王召,知谏院大人司马光召,王巨,你这是闹那一门子。
王巨让他们说得气乐了。
实际看宋朝,就能看出一个领导人的水平。
赵祯虽弱于武功,但那种做人君的境界才是最高的,就象他记得前世的那首诗:
春天的风从田野上吹过,轻缓而温柔,
它吹过路面,路面的小草钻了出来。
它吹过小河,小河上的冰慢慢地变薄了。
春天真的来了,让我们和温暖一起快乐幸福!
但春天来了又走了,还未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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