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三十三章 死了(1/2)
第三千零三十三章死了
天色早已经黑下来,黑暗就像是轻纱般洒下来,笼罩了整个余家大院,虽然地上的血迹早已经清洗干净,伤者也被送去医院救治,横死的余家成员也被抬走,余家重新恢复昔日的高大上面貌。
但相比昔日热闹活力的场面,余家大院今日要冷清很多。
整个大院除了数十名余家精锐之外,再也不见一个余家子侄身影,只有十几张没有上菜的酒桌,空荡荡摆在奢华大厅里面,没有酒,没有菜,没有笑声,款待送葬权贵的酒宴,不见一人列席。
正对门口的墙壁上还悬挂着余天池的遗像,笑容深不可测,却更显宅子的阴森,今天之所以门可罗雀,除了余家遭受袭击威慑权贵拜访之外,最重要的是,一二把手出事让他们无暇顾及余家。
而近百成员又被阿布兵不血刃拿下,让余家大院彻底少了应有的人气,包扎完伤口的余霖铃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又看看头顶上笑容温润的老人,俏脸划过一抹难言苦楚,随后她就在台阶坐下。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老人生前何等荣耀何等光鲜,死后却连一个庆新生的人都没有,余霖铃叹息一声拿来一副口琴,披着一袭黑衣低声吹奏:“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余霖铃的琴声悲凄,仿佛一个久经离乱的白发宫娥,正在向人诉说着人生的悲苦,还有永远道不完的悲伤,生命中纵然有欢乐,也不过是过眼的烟云,只有悲伤才是永恒,只有痛苦才是铭心。
一个人的生命本是如此短促,无论谁到头来难免一死,竟然人生如此短暂,人努力活着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挣扎奋斗?为什么要受难受苦?为什么要远离死亡?难道不知死亡才是永恒吗?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余霖铃的眼里闪烁一抹泪花,似乎想起了一些人生无奈,想起了自己跟赵恒的刀兵相向,开始诉说心里的那朵情花,一种没有人能用言语形容的无奈:“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好一首雨霖铃!”
在口琴拖着一记凄美尾音倾诉余霖铃心中苦楚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记沙哑的声音:“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余秀,你应该把这几句奏出来。”
在余霖铃美丽眸子多了一抹波动时,门口已经大步流星走入身穿制服的铁木金:“人总是要活在当下,只记得昔日的杨柳岸晓风残月,却不敢正视现实的残酷,未免成了把头埋沙子的鸵鸟!”
“铁木金,你来干什么?”
余霖铃把口琴从唇边轻轻移开,随后长身而起正对着铁木金,狭长的过道顿时变成两人战场,前者眸子清冷的看着铁木金:“你在医院不好好养伤,不好好守着梅总理,跑到余家来干什么?”
余霖铃显然对铁木金没有半点好感,除了余天池向她灌输过的经验之外,还有就是今天射中梅总理的一枪,虽然理智上她知道铁木金是对的,可情感上却难于承受残酷,感觉他跟赵恒太相似。
铁木金身上虽然穿着制服保持硬朗,但脸上数道尾指长的伤口,特别是低垂无力的左臂,昭示墓园爆炸给他带来不小的伤害:“来余家,自然是庆贺余老新生,怎么说他也是铁木金的导师!”
他缓缓走到余天池的遗像面前,毕恭毕敬来了一个三鞠躬:“没有余老当年的庇护,铁木金哪里能够走到今天?没有余老给予的机会,我又哪能获得追杀赵恒的机会?所以,我由衷感激他!”
“谢谢!”
余霖铃自然清楚铁木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没太多欣喜和在意:“我替爷爷谢谢你的赞誉,也谢谢你今晚贺他新生,只是余家没有准备酒菜,无法让余霖铃敬你一杯了。”
铁木金咧咧嘴走到余霖铃的面前,拉开一张椅子在桌边坐下,脸上保持一丝温润神情:“没酒没菜不要紧,能够听到余秀的雨霖铃,已经是铁木金天大的荣幸,而且我今晚过来还有一事。”
余霖铃冷冷开口:“什么事?”她连让佣人倒茶的指令都没有,可见她对铁木金有着说不出的警惕,正如余天池生前所说,铁木金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狼,这种人无论是为敌为友都不可取。
“很多人觉得我邪恶!”
铁木金没有直接回答余霖铃的问题,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后者开口:“传闻我母亲肚子里怀我的时候,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可他最后却死在了母亲的肚里,因为我把他当成营养吸收了。”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故事,早已经听过的余霖铃,虽然知道铁木金把兄弟当成营养吸收,纯属是医学上的一个自然现象,跟铁木金本性没有半点关系,但看着他总是能联想他身上带着亡婴骨血。
在余霖铃嘴角牵动的时候,铁木金又抛出一句:“医生肯定向我母亲向其余人透露过这个事情,所以我生下来就成了母亲以及很多权贵的眼中钉,再加上我的雄心壮志被扭曲成野心,贪婪。”
“如果不是父亲庇护了我,我早被打死喂狗了。”
铁木金呼出一口长气:“饶是父亲咬牙把我保下来,但我的人生依然很艰难,可以说每一步带着血泪带着凶险,沉淀着我的心血和努力,余秀有过的呵护和疼爱,对我来说更是遥不可及。”
余霖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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