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途噩梦(1/2)
老黄听了马友金的话,却面有难色,期期艾艾地道:“马大侠,您有所不知,前天的时候,来了几个客人,包下来两间上房,这上房只怕不够了。”
旁边一个叫胡大春的镖师喝道:“叫他们把上房让出来,多少银子俺们补给你!”马友金心念一动,制止住胡大春,转头问道:“是什么样的客人?哪里口音?像是什么来路?”老黄远远地朝上房方向望了一眼,低声道:“回马大侠的话,共是三个人,两个壮汉一个小孩,京城口音,穿着锦袍,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子弟家奴,不知什么原因,三个人来到这里,居然不骑马,一路从山间奔走着来,满身的尘土,那个小孩累坏了,前曰来到店里,昨天早上累的爬不起来,那两个壮汉催促了半天,只得先休息两天天再说,今早上,小人的女儿珊儿过去送饭食的时候,还听见他们说,明天天亮必须走,不能再等了。八成是躲避仇家的。”马友金问道“莫不是拍花子拐卖小孩的?”老黄道“不是,那个小孩十几岁了,如何拐带?再说,那两个汉子言语间对那小孩颇多恭敬,断不是拍花子。”马友金眉头一皱暗道:“即是躲避仇家,为何不禀告官府?估计也就是躲避赌债而已,料是镖局在这里,那些放赌的人也不敢上门捣乱”,转身道:“行走江湖都不容易,让他们住上房吧,你给我再找两间偏房就是了。”老黄“哎”了声点头答应。
黄昏时分,老黄把鸡炖烂,盛在大盆里端上来,老黄手艺不错,大盆里肉香弥漫。马友金叫人盛了两盘鸡肉打了一壶酒,自己端了来到那两间上房,轻轻叩门。房内传来一声喝问:“什么事?”马友金打个哈哈道:“在下是隔壁行脚的客人,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听说三位羁留在此,小弟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顺便给各位客人送点酒菜。”房内隐隐传来兵刃出鞘的声音,紧接着听有人低声道:“不可莽撞。”随着门扣响动,房门打开一尺多宽,有人伸头出来,此人身材消瘦,满眼里甚是机警,他先是四周打量一下,笑道:“谢谢这位大哥,只是我们这几天偶感风寒,不食酒肉,还是烦劳大哥把酒肉端回去吧,如此却谢不恭了。”不等马友金说话,那人便缩头回去,把门轻轻合上。
就在那人关门的瞬间,马友金趁机往房内望去,只见榻上睡着一个少年人,另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握刀站在**榻边。虽讨了个没趣,马友金却放下心来,这几个人尤其是那两个汉子,虽是武人行径,却不是江湖中人,倒颇似军阵行伍之风。这等人不是公侯府邸的亲兵就是办差的差役。断不会行剪径劫镖之事。他一身轻松的把酒肉端进自己房间里,美美地吃了起来。
当晚,吃过晚饭后,自然要按规矩安排人守夜,马友金安排完回到卧房和衣而卧。睡到子时,他突然惊醒,一丝不祥预感袭上心头,立即翻身站起,推窗一看,只见院子里站着十几个持剑的蒙面黑袍人,那两个守夜的镖师已然被人割喉而死,颈子上的鲜血犹自喷涌,这两个人武功虽不精深,却绝非庸手。居然无声无息间就被人杀死。
这一惊非同小可。马友金大吼一声:“有人劫镖!快抄家伙!”“噼啪”之声响起,众镖师震破门窗,跃出房间。为首的黑袍人见众人出来,不但不退反而喋喋怪笑道:“呵呵,老子们在半路上等了几天,不见踪影,还以为漏过去了,想不到,那三傻小子真会找地方,老鼠跟狗混在一起,当猫儿就不捉了吗?”
马友金沉声喝道:“在下顺风镖局马友金,阁下是那条道上的?”那黑袍人不答,扭头喝道:“一并杀了!再细细翻找小兔崽子。”众黑袍人立即挥舞刀剑飞扑向前,站在前头的两个趟子手,根本来不及反抗顷刻间便已人头落地。
马友金情知今曰局面已是不死不休,反手将刚刚披衣出来的马北方推到后墙,率镖师趟子手迎上前去厮杀。虽然顺风镖局的人数众多,镖师们也各有绝活,但对方剑法诡异无比。不与兵刃相碰,厮杀中绝不闻一丝金铁交鸣之声,手中长剑每每在镖师招数破绽之处,攸然递出,剑指心窝咽喉等处,中者立毙。数息之间,顺风镖局的一干人等已伏尸当场,马友金仗着武功高强又经验丰富,勉力支撑着,饶是如此,肩头肋下也被割开几道血口,深可见骨。
马北方惊魂稍定,练武之人的血勇被激发出来,捡起一柄单刀,涌身扑来,挡在父亲面前。马友金怒喝道:“傻小子!还不翻墙快走!”马北方抬起头道:“父亲不是说过自古只有护镖而死的镖师没有弃镖而走的孬种吗?父亲不走,孩儿也不走。大不了死在一起罢了。”马友金闻言惨笑道:“好孩子,有种!”黑袍人冷笑道:“周围已经设下防线,便是走也走不脱了。”说罢,身形快似鬼魅,骤然而至,一剑刺向马友金咽喉,这一剑快如闪电已是避无可避。
耳中只听见破空之声,黑袍人立即凌空后返,但是已然晚了,只见三支弩箭穿心而过,黑袍人尸体摔落在地上。另外十三只铁脊弩箭则射向其余人,又有三名黑袍人被射倒在地。其余黑袍人惊呼:“铁脊八发弩!”马友金绝处逢生,赶紧拉着马北方向后退了几步,转眼头望去。只见那两名汉子手持弓弩倚门而立,那个白天睡在榻上上的少年战战兢兢地躲在身后。这种铁脊八发弩一发射便是八支铁杆利箭,威力惊人,原是安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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