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随歌的回忆(1/2)
随歌避开了那些四处寻人的大汉们,躲进了平房里。这平房四处都只用布帘间隔着,而且房屋和屋内的摆设都是木制品居多,极易燃烧。随歌把炸药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后,并未马上引燃,而是趁着季离人那边还没完全做好,以最快的速度在这平房里四处探查。不一会,她便在一个用墙堆砌得严实的房间里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红饼的制造间。
随歌借着室内的烛光观察着,此时屋内只有两个女人正埋头捣着罂粟花,这两人正是她们所住的民宅的婆媳二人。
随歌绕着围墙走到房间的另外一侧,偷着半开的窗户看见有两个身形瘦削的男人正在把一些药粉和汁液糅合在一起,放进一个大炉里烧制。两人一直不停歇地干活,头上因为闷热的空气冒出了不少热汗。
随歌感觉到时间无多了,便回头从这房间的正门冲了进去,在那婆媳还未反应过来便把两人打昏了过去,并用最快的速度把她们挪到了外头。随后她拿起地上放着的一根捣汁的铁棍,快速地绕到屋内把两个男人撂倒了,直接了当把他们二人也拉到那婆媳身边堆着。
随歌打开了炉灶的门,用一旁的铁钳夹出了正在烧制的东西,此时已经烧成了红色的固体,圆圆扁扁的,的确像一只烧饼。
随歌把这东西凑到鼻前闻了闻,皱起了眉头。果然,这个和现代的鸦/片味道差不多,如果大量用起来,简直就是古代的翻版毒品。
随歌从一旁放着的木桶里拿了几块已经放凉的红饼塞进了衣服的口袋里,随后打开窗户往外头纵身一跃,平稳落地。她转身往那烧得正旺的火炉里扔进了一小包炸药粉,旋即百米冲刺往刚刚放置炸药的地方跑去。
这边制作红饼的房子轰然炸了,那些人都被那震响吓着了。
“着火啦!”
“混蛋,快去看看那边怎的回事!”
“快,把屋里的红饼……啊……”
“他们还活着,快,把三娘她们拉出来!”
那爆炸声一声比一声响,制作红饼的材料中应该也有一些易燃易爆成分,那些人都还未靠近那房子,便见那房子的火苗早就窜得有几层楼高。
这头的人依然乱成一团,哪料下一刻便听到镖车那边也传来了响亮的爆炸声,远远瞧去,几辆镖车竟排成一排烧了起来,熊熊的火光窜上了暗黑的空中,整片地儿被照得明晃晃的。
随歌也趁着那些人跑去救火的同时点燃了角落处的两三个炸药包,这次的爆炸规模很小,但是火舌迅速地攀着那些帘子一路往上,整座平房不一会便烧了起来。正当随歌拼命地往树林处跑的时候,一双大手从空中往她的腰间一捞,把整个人儿直接带走了。
“别跑太急,身子可好?”季离人由始至终都非常关心她的身体。
随歌觉得心头有些暖意,似乎已经好多年了,好多年都不曾有人这么关心地三翻四次地关心她身体有无抱恙。
随歌的手不自觉地抓着季离人的衣襟,脸上的表情有了些柔情,回道:“谢谢,还受得住。”
季离人拧眉,摇了摇头,说道:“你太乱来了。”两人稳稳地落在一开始停留的那树上,季离人扶着随歌坐在了树干上,继续道:“下次我们应该先定计划,再照计划行事,今日这样未免有些鲁莽。”
随歌收回了刚刚心里对季离人的一点点认可,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不识好歹。你没听说过时不待人?不是事事都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定计划的,你行军打仗的时候也有突发状况,若是每次都要先制定战略,你手下的那些卒早就被人吃光了。”
季离人哑然,无法反驳。她说的的确有些在理。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今晚他不妨就愚蠢到底。
随歌的双眸在远处那橘红的火舌光的映照下似乎闪着别样的亮光,她望着远处那些努力救火的人们,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接着就让我们送他们一份最后的大礼。”
半个时辰不到,随歌和季离人两人寻找了那片长在山坡上的罂粟田,轻松地撂倒了两个看守。在月色的照耀下,这片罂粟花粉嫩诱人,实为一道极美的风景。看这田的规模,少说都有上万株,这要放在现在,可是要判死刑的。
随歌抿着嘴唇,没有丝毫怜悯地拿起手上的火把,一边走一边用火把这花田点燃。季离人在另外一头也学着她的样子,轻松地点燃了花田。火光在罂粟田总窜行,那罂粟花在这熊熊的火舌中就像一个个摇曳着美妙酮体的少女,的确吸引人。
季离人看着这一大片花田烧起来,心中为那些不用受毒害的百姓感到一丝庆幸和欣慰。他回头唤了随歌一声,却不见随歌有回应。待走近随歌身边时,季离人才发现随歌的脸上有着痛苦的表情。
她的目光望着那片燃烧的花田,没有什么焦距;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垂在了身体两侧。那感觉就像,就像这花田是她的一个梦魇一般。
“随歌?”季离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
随歌倏然回神,脸上的表情僵持了一会,才小口小口地吐着气,从回忆总走了出来。
随歌说:“我没事。我们快走吧,免得那些人寻来。刚刚我没有杀那些人,树林里的那两人醒来也势必会把和我们说的话一并转达给他们的寨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和阮阮他们会合。”
季离人点了点头,没再逗留,抱着随歌便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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