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千秋功业需百战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左厢(1/2)
铁骑纵横,卷起漫天烟尘。
弥勒川原野之上,到处皆是草原骑兵纵马奔驰的彪悍身影。
不鲁黑台破弥勒川军司左寨大营,脱黑脱阿破弥勒州军司右寨大营,接着两人率兵合围弥勒州军司主寨。
弥勒州军司副将元正安率兵在主寨拒敌,但野利阿贵弃军而逃,强敌又是突然来袭,弥勒州军司上下,漫无准备,哪里还能守得住。
第二日正午时,主寨已然被攻破,元正安率部退守内寨继续与敌死战,部将马风起等人,却趁元正安与敌激战之时,趁乱率军突围而走。
元正安独立难支,但其人在部下之中素有威望,实非野利阿贵等人可比,所率一千二百余军兵,几乎全部战死于主寨之中,元正安首创十余处,浑身浴血,犹自奋战不休。
心腹欲趁其力竭,夹其突围,元正安却挣扎怒骂不止,又见麾下军兵死伤狼藉,已无回天之力,遂趁心腹不备,抽刀自刎而死。
黑山威福军司,弥勒州军司两大边军,党项将领之中,却只元正安一人力战而亡,时至今日,西夏没落之景象,已是显露无疑。
废话少说,主寨中渐渐平静下来,脱黑脱阿与不鲁黑台随即下令,几个千人队立即四散而出,开始追亡逐北。
在弥勒川上,到处都是西夏溃兵奔逃的身影,但他们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来去如风的草原骑兵从后面从容的追上他们,弯刀过处,往往便是一蓬热血喷洒而出,一个个西夏并被追上杀死。
惨叫痛呼之声,响彻天地,夹杂着的,则是草原战士狂野而又嗜血的笑声。
直到第二日天色将晚,追击的草原战士们才陆续返回。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马脖子上多数都带着一个个血淋淋的人头,一身的血腥气息,看上去狰狞而又可怖。
这个习惯还是秦人带过来的,而统领大军的木华黎,也下令,之后征战。以人头来计算各人功劳,不然的话,以草原人的习惯,并不愿将敌人的头颅都砍下来,那无疑是在亵渎于战死之勇士。
所以,在草原上。两方厮杀,除了那些比得之而后快的大人物之外,其他人的人头并不会成为战士们的战利品。
但随着秦人在各个部族中影响日广,这种习俗也渐渐被取代,此时回来的战士们,就分外欣喜的将带回来的人头按次交到一处,记录下他们的军功。以待来日lùn_gōng行赏。。。。。。。。
大秦成武五年四月,西夏黄河北岸彻底失守,黑山南北两处,黑山威福军司,弥勒州军司,尽皆全军覆没。
黑山威福军司指挥使,兀剌海城守将拓跋安明降敌,弥勒州军司指挥使野利阿贵弃寨而逃。幸免于难。
其余部将,或死活俘,没有一个人逃得了的。
而木华黎所率草原部族骑兵,只在弥勒州军司主寨中,受到了一些顽抗,其余诸处要地,皆是一鼓而下。
比起黑山威福军司来。弥勒州军司的抵抗要激烈的多,让脱黑脱阿所部有了损伤,虽然不重,但还是让脱黑脱阿恼怒异常。
草原人向来尊敬勇士。对于力战而亡之西夏军兵,安葬了事,但其他只顾着自己逃走的家伙,却是倒了大霉。
脱黑脱阿随即下令,一队队的西夏降俘,被押到空地之处,弯刀麾下,立即便是人头滚滚。
等到木华黎率兵来到这里,空气中依旧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道。
对于脱黑脱阿杀俘之事,木华黎并没有多说什么,杀俘在秦军那里可能有诸多忌讳,但在草原部族中,却是屡见不鲜,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算脱黑脱阿不做,木华黎自己也会下令,杀上一批。
不过在之后,木华黎还是告诫于众将,西夏尽多汉人,对于这些除了军兵之外的汉人的处置之权,永远在他手中,其他人若肆意妄为,便要受到他的严厉惩罚,此令将遍行军中,任何人不得有违。
随后,在弥勒川上驻兵一日,大军启行,继续南下。。。。。。。
而大军渡过黄河的时候,却已经是十日之后的事情了,这个时候,李刑也已带兵赶了上来。
但随着野利阿贵南逃,草原部族南下的消息也已传开,大军一路之上虽无阻碍,但胜州,丰州,麟州等处,却已经是风声鹤唳。
这些地方,已经是西夏左厢神勇军司的辖地了。
西夏弥陀洞。
这里名不见经传,也不如何险要,但自西夏立国以来,便为西夏左厢神勇军司驻地,在左厢神勇军司威权最重之时,被控丰州,麟州重地,南则威加银夏,军令到处,连嘉宁军司,静塞军司也都不敢有丝毫违抗,即便是西夏皇帝的圣旨,也没有左厢神勇军司司主的口传军令好使。
但世事变迁,如今的左厢军司已然难寻旧日威风,尤其是当年秦人降将任得敬叛反之后,左厢军司遭到重创,反而是静塞军司一战成名,之后也彻底脱离了左厢军司操控。
接下来的数十年间,左厢神勇军司也渐渐向驻守西夏东北方向的一个地方军司转变,待得李元康成为西夏国相,威权自重,其侄儿李元翰也是异军突起,成为西夏诸将之首。
叔侄两人一内一外,把持军政大权之后。
李元翰经略东北,掌左厢军司兵权,左厢军司才渐渐有了起色。
而今,西夏也流传着,政出元康,令出左厢的言语,在西夏日薄西山的今日,左厢神勇军司却在渐渐重拾旧日威权,这样的情形,也不得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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