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千秋功业需百战第一千一百七十章内外(求月票)(1/2)
赵石回到府中,随即来到书房,南十八几个人都在这里等着,除了陈常寿熬夜不得,已经自去歇下,其他几个人都还是精神抖擞,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话。
等到赵石回来,将李府中的谈话挑些重要的出来,与他们一起参详。
文人到底不一样,南十八只稍一沉吟,便将论及之事分为了外事和内事两个方面,并直言,外事之上,相国大人谈及的并不多,而且多为试探,可以说,这已经表明,朝堂之上能够与大将军谈及吐蕃,西夏,或者是草原部族等话题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
他毫不讳言的道,同门下平章事李圃这是在藏拙,也只是说明,朝堂上对于这几年的变化,准备不足,应接不暇之余,政见很难统一起来,更可能的是,中书也没有一定之规。
在如何对待这些依附而来的各族上面,无法形成定见,理藩院建起来的时日已然颇长,但工夫还是流于表面,根本无法应对当前之局。
在这个上面,大将军的话语权会显得分外重要。
在这个上面,李圃无疑是谨慎的,在自己没有考虑周详之前,并不想受到大将军赵石的影响,这是身为同门下平章事的气度,也是尊严所在。
在他那个位置上,与旁人意见相左,甚至是与圣意不合,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云亦云,拾人牙慧,那样的话,作为大秦相辅,也就真的颜面扫地了。
听上去有些一意孤行的味道,实际上。这是以赵石,和李圃的身份地位为前提的,身为同门下平章事,可以听从许多人的意见,但像赵石。像汪道存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和旁人完全不同。
文武辅臣意见相合,听上去很是不错,但以谁为主,以谁为辅?又是谁低头相就,就是个问题了。在这个上面,完全没有善纳人言这一说,一个纳字,就已经将枢密使,或是大将军之类的存在排除在外了。
所以,在皇帝陛下面前。文武辅臣,多数都是各抒己见,除了本就想法一同之外,要达成一致,其中的较量和争斗之繁复,常人根本想象不到。
最终,南十八总结了一句。将来,在外事之上,军中将领的意思将渐渐成为主导,朝臣们再是挣扎,也只能眼瞅着将军们功勋越来越是耀眼,话语权越来越大,这是大势,没谁能够阻挡的了。
所以,在入宫面圣之时,不妨强硬一些。李圃在这些事上,明显已经有了退让的意思,这是非常明智的一个选择,但南十八还是酸溜溜的道了一句,如今的相国大人。。。。。比起扬相当年来。无论心胸气度,可是要差的远了。
实际上,无论是他,还是赵石,甚或是旁边的孙文通,李博文,都明白,李圃之长在于治政。
这些年,大秦国势能如此蒸蒸日上,可不全都是前方将士们的功劳,同门下平章事李圃同样功不可没。
尤其是景兴鼎革,若无李圃一力主持,怎么可能一直延续至今?
论起其他什么也就罢了,但论起魄力和功绩来,杨感却已无法跟李圃相比了。
说起心胸二字,连做过杨感幕僚的南十八其实都不得不承认,李圃之心胸,可不是那么不堪。
赵石和李圃两人在李府中谈及的内事,无论迁陵还是立储,甚或是兵部侍郎的人选上,都是赵石能说得上话的事情。
也就是说,李相大人并非诚心想压赵石一头,若是那样的话,只要随便拿些涉及朝政的话题出来,又怎么能是领兵在外的大将军能够应付得了的?
当然,这也可以说是不愿大将军干涉朝廷政务,但若是换了旁人,怎么可能放过那样的机会?
李圃在中书向来有着老实人之称,这说的有影射其人惧内的意思在,却也正说明其为人处世,多会予人留下三分余地罢了。
李圃其人行事,实际上并无多少可供旁人指摘之处,可不像赵石,功劳虽大,名声却一直褒贬不一。
在谈及的内事上,赵石应对还算得体,并无多少可供议论之处,迁陵之事不去说他,在立储上,其实成武皇帝登基之初,就应该立下储君,以安朝中人心。
但大秦就是这般,每次皇位之争,都是纷争不休,这一次闹的更大,储位之事才拖延至今,到得现在,也应该是恭请皇帝陛下立储之时了,并没有太多奇怪之处。
而几位皇子都还年幼,远谈不上什么储位之争,且皇后娘娘膝下有两个儿子,选一个出来,谁都不会有什么话说,连皇帝陛下,可能都不会有太多的言语,顺势将储位定下也就是了。
按照南十八的猜测,李圃并非只是想定下储位那般简单,而是想要定下立嫡立长之规,,若是那样的话,一定也会得到很多朝臣的支持。
每一次皇位之争,都让人心惊胆战,不如定下规矩,让那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纷争消弭于无形,也彻底绝了外间像赵石这样手握兵权的将军们投机取巧,以求富贵的心思。
这在南十八看来自然是一件好事,对于任何臣下来说,皇位之争都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和凶险,即便是大将军赵石也不例外。
但赵石看法却是不同,少了这一个环节,看上去皆大欢喜,但养在深宫中的皇子们,却失去了争权夺利的动力,只以出身和出生早晚来论及尊卑,早晚都成了窝囊坯子。。。。。。
当然,他也明白,这还涉及到景兴鼎革的一个重要的争论话题,连皇家都是立贤不立,也就形同虚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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