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双界湖(1/4)
刘伯的房子建的很不错,纪颜看了看,不过提出了些如何归置家具,房间布置之类的小问题。像家具的总位置不能超过房间的面积一半啊,否则不利于空气流通。
乡下的空气甚为新鲜,大家都忙着祝贺刘伯的新房,我和纪颜不太习惯与热闹的场合,向母亲说了声,待吃饭我们在回来,这段时间想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景。
两人随意走了走了,这时一个神色匆忙的年轻人拿着渔具头都不抬的从前面跑过来,差点撞到我,我抓住他,好奇地问:“怎么了?”
他被我拉住,有点着急,身材太瘦弱,一时又挣不开,只好老实说:“快放手,那边的湖里跳出好多活鱼,去晚了就都被人抢了。”
“哦?鱼自己从湖里跳出来了?”纪颜也凑过来奇怪的问。
“是啊,我好不容易回来拿东西装鱼,你们快松开吧,要不我们一起去捞吧。”说着顿了顿脚,带着央求的眼神望着我们两个。我看了看纪颜。
“走,去看看,离吃饭还早。”纪颜抬头看了看太阳,做了个去的姿势。我放开年轻人,三人一齐来到他所说的湖。
这个湖不大,湖面清澈,但没想到已经站了很多人了。果然,我们走近一看,很多鱼像发疯一样拼命的往湖岸游,或者跳出湖面。场景非常壮观。而旁边的人都乐开了花,老的少的都拿着袋子,衣服,或自家的脸盆捞鱼。那年轻人也顾不得我们了,一边喊着慢点慢点,一边冲向湖去。我觉得在场的捞鱼的人比鱼更疯。
我们站在旁边,想等他们稍微冷静下去问个究底。不料人群中忽然像炸锅一样叫了起来,开始是一声尖锐的喊声,似乎是个女人,然后是一片人去围观,接着大家一阵唏嘘声。我们赶紧跑过去看看。
原来湖边浮起两具女尸。
是女尸也就罢了,问题是她们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两人皮肤已经被泡的惨白,就像是被盐水腌过的海蛰皮一样,几乎带着半通明,在早上的阳光照射下返着亮光,身上湿透的衣服紧紧粘在身体上,从身材来看应该非常年轻,而最令我觉得不解的是她们双手环绕住对方,抱的死死的,两人的手指几乎已经完全抓进了对方的后背,如钉子一样。双脸紧贴在一块,一起望着侧面,脸上是一种临死前非常恐惧的神情,嘴巴张开,空洞洞的,眼球几乎完全凸了出来。
这时候已经有人去请人了,在场的年轻人居多,有大胆的已经把尸体拨弄过来,但两具尸体像焊接住一样,已成为一个整体了。这时看的更清楚了一些,一个女孩梳着长辫,粗如麻绳的辫子缠在脖子上,鹅蛋脸,细眉高鼻。体态较另一个略微丰满,不过也可能被水泡的,身上穿着似乎是夏装,短袖的格子花衬衣和海蓝色的长裤,不过鞋子没了,衣服也已经有些褪色,另外一个是短头发,圆脸,额头很宽阔,穿着和刚才那个相似,不过她苗条,生前应该是个很可爱的姑娘,不过她现在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因为她的嘴巴里面好象有很多黑泥。
“你怎么看?”我问旁边默然不语的纪颜。他一直盯着尸体,眼睛都没眨,我到真佩服他的忍受力,因为我已经有点想吐的感觉了。
“很奇怪。她们不像是淹死的。”他突然嘀咕了一句。
“那她们怎么死的?”我忍不住问道。纪颜不说话,我想可能他没接触到尸体也无法断言,不过想想也是,这两人身上穿着的是夏装,现在都快圣诞节了,这么长时间在水里既没有被泡的非常肿胀,身上也没有腐烂或者鱼虫啃咬的痕迹。实在太不正常了。
没过多久。看样子似乎是当地的来了,另外还有很多村民赶了过来,其中有个四十来岁的表情痛苦的女人拨开围观的人群,还高喊着:“是我儿么?是我儿么?”人群纷纷让开。中年妇女一看见尸体就呆立了几秒,然后哇的一声,扑倒在尸体上。人到最悲伤得时候不是用哭来表达的,是用哀嚎。
周围的人小声议论着,我扯了扯旁边的一人衣角。
“这女人是谁?躺那里的是她女儿?”
那人叹了口气,语速慢慢地说:“她叫民婶,是民叔的老婆,地上那个留辫子的是她女儿。不过。”他突然停住了,似在犹豫,又有点恐惧的说:“她女儿是去年夏天失踪的,当时也以为是在湖里,捞了很久没捞到,民婶就魔障了,整天见人就拉住诉苦,和祥林嫂一样,但没想到是尸体这么久居然又浮了上来。”
“和民婶女儿抱在一起的是谁?”我又问。
“是她女儿的同学吧,两人经常玩,可她们两个水性都应是极好的,而且这湖并不深啊。”说着,他又长叹一声,不在说话了。我绕开人群,发现纪颜不见了。四处找了找了,发现他居然在远处湖岸边上发呆。
我走过去拍拍他,纪颜望着湖说:“湖有点奇怪。”
“奇怪?不会啊,虽然我来的少,但知道这湖已经存在有些年头了,这一带的居民都经常在这里取水,夏天在这里嬉戏,现在很难得有这样还没被完全污染的湖了。”我看了看还算清澈的湖水。我把刚才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纪颜,他挥挥手。
“走吧,我们在去问问一年前这里的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老毛病又上来了,不过这也是我的毛病之一。
问了好些个人,回答都不是很完整,不过把每个人的叙述拼凑起来我们还是有了个比较完整和满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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