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彻底乱套了(1/2)
稍前吕哲是担心一国之首都没有足够的居民,但是两年之内涌入三十万人就显得太多了一些,且前来定居的人也有点复杂,一度给南陵的治安造成很大的隐患。
朝堂之上不是没有讨论关过于定居南陵的要求,可是讨论还没进行到一半就被吕哲喊停了,国家是君王的国家,是贵族与百官的国家,亦是所有汉国黔首的国家,若是同一个国家还要限制谁谁谁需要达到什么样的要求才能在哪定居,岂不是从根本上进行“分裂”?
吕哲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出台限制黔首流动的法案,限制人口流动是小农社会的特色,一旦这种法案出台的话,汉国是别想发展什么工业基础了,只会是把人钉在一个地方从出生到死亡进行刨土。
执政官萧何却是代表文官提出了一个担忧,他们认为太多的无产者流动现象会造成社会的动荡,拿出太多无产者进入南陵后所发生的犯罪案件来作为佐证,认为没有财产的人会是社会的威胁,限制他们的流动是为了国家的稳定。
财产?有财产才会想要守护,有守护的心思就必然会不想要触犯律法,那么有恒产者才是社会稳定的中坚,这套理论早在三百余年前就有希腊的学者作了出来,并被共和时期的罗马人给学了去。
文官体系提出的理念是,他们并不想限制任何人的流动,但是使人有产将会是他们行政期间的目标,只要千万黔首个个是有产者,他们的统治将会变得无法动摇,且因为国家是作为保护他们财产的存在,一旦谁是国家的敌人也会理所当然成为黔首的敌人。
吕哲听到萧何代表一众文官提出来的理念时,脑海里简直就是天雷滚滚。
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这一时代的精英们产生了那样的想法,吕哲却是感到无比的欣喜,确实如那些文官所说,国家的利益成了黔首的利益时。一旦某个谁或者是某个国家成为敌人,必然是要面临举国上下的攻击。
吕哲一问才得知是因为那些文官从秦国的国家变动中得出的结论,还举例战国时期的秦国为什么会上下一心,到了一统时期又为什么会上下离德。他们用着非常严肃的态度说了一段话。听的吕哲表情异常的精彩。
汉国现在土地和资金都足够,吕哲又是一个喜欢全民福利大放送的统治者,他们认为应该由国家来进行一次国家彻底的革命,这个革命就是为每一个在册的黔首分配土地,同时也预定下每年应该给予多少福利基金。
表情精彩的吕哲已经不是只能用“天雷滚滚”来形容了。他铁青铁青地看向萧何,却看见萧何一脸的莫名其妙,那么那句话就是叔孙通自己的意思咯?
什么叫土地分配,什么又叫国家行为的福利基金,叔孙通说的当然不是那些词,但是所想表达的意思就是那样。
一个集体社会的绝对公平?如果吕哲没有理解错误的话,那似乎是叔孙通想要表达的意思。那是完美的xx主义来着,是被认为最完美的社会。
不说吕哲一直坚持的就是有付出才有收获,任何东西都不能够不劳而获。他没记错的话二战之后的东德似乎就是那样的国家,东德的人们生活是否快乐不知道。是不是变成只会不劳而获的懒蛋也不清楚,但是他记得东德最后好像是国家破产,最终东德被西德收购了来着?
使大多数人拥有“恒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听上去有那么点梦中美事的感觉。如果让吕哲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乌托邦,一个最终必将戳破的泡沫,因为在这样的社会里不会有竞争,那么没有竞争就代表不会有进步,最终不是自我毁灭又会是什么。
吕哲很严肃的问萧何,叔孙通的意思是自己的意思。还是目前这一套文官的意思。
萧何当然能看出吕哲的反感,他也看见叔孙通脸色变得灰白,心里恼怒叔孙通胡说八道的同时,苦笑着并没有说话。
吕哲明白了。叔孙通是临时插言,为的就是给汉国的统治者画一张永远不会实现,实现了必然会成为噩梦的蓝图。
谁说过儒家都是哲学家来着?也有很多人说儒家其实就是空想家,从孔丘到以后真正的儒家学子都是一些追求不可能实现完美社会的人。似乎儒家还一直强调什么“三代之治”,就是那种茹毛饮血的石器时代生活。
脸色灰白的叔孙通直接被吕哲命人驱赶出去,这么不客气的行为可以想象吕哲是真的被气得不行。
等待叔孙通被赶出去。吕哲吼了一句:“叔孙通疯了,他想要发展儒家已经疯了,竟然玩这种把君王当白痴的儿戏!”
一声吼叫把在场的文武吓得够呛,不过现在可不兴君王一怒文武皆跪下瑟瑟发抖的戏码,他们都是保持叉手行礼静默的模样,心里可能还在讶异自己效忠的对象怎么会这么愤怒,竟是第一次做出驱赶某人出殿的事情。
叔孙通为礼仪官,所谓的礼仪官是一个正式的官职,但是这个官职并没有“建言”的职权,有的就是制定礼仪和监督众臣在朝会上的仪态罢了。礼仪官这个官职在汉国独有,那是吕哲为了制定一套利益制度单设,在其它的列国中并没有礼仪官,只有御史大夫负责监察百官,代表君王接受百官奏事,管理国家重要图册、典籍,代朝廷起草诏命文书等。
被赶出了大殿的叔孙通脸色虽然灰白但是并没有什么绝望,他抬头看天默默呢喃了几句什么,随后又重新向大殿的大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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