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礼乐(1/2)
玄黄以性命为赌,并声称若是输了,不仅当场自尽,更自斩一双麒麟角奉上蚩尤。这一份豪气,不仅显出他对自己将要提出的赌约有着十足的把握,肯定能够胜过蚩尤,也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目的自然是引得蚩尤跟他相赌。陆正好奇一方面玄黄究竟要以什么与蚩尤相赌之际,另一方面也从玄黄口中的麒麟角三个字知道他的出身,居然是圣兽麒麟。
麒麟一脉,从来都是单传,世上不会同时出现两头麒麟。玄黄既然出身丹穴山,这让他立即想起了丹穴山的开阳,他也是一头麒麟,不知道与玄黄究竟有着什么关联。只是自己的前世居然是麒麟之身,后来却成了修行界传颂的圣宗,这让陆正心中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不涉及喜怒,却有一份隐约的无奈和荒谬之感。
蚩尤岂不知玄黄的用心,冷然道:“如果本座要你的麒麟角,难道自己不会去拿吗?在这无极大阵之中,你还妄想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会不会有点太看不起本座这个万妖之祖了?”
以蚩尤的身份说出这个话,便有不敢应玄黄的提议的意味,一味强调无极大阵,更是显得他有些小气了。烛九阴娇哼一声,转身眼睛斜斜地看了蚩尤一眼,眸光流转,似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收了目光,不再去看蚩尤。
蚩尤长身而立。背负双手,道:“地妖,看来你一颗心完全在这小子身上了。你就那么相信这小子能赢本座吗?”
烛九阴脸色微微泛红,道:“是你自己不敢赌,关我什么事!”她看蚩尤一眼,却什么话也不说,其中意味当然是不言而喻,乃是暗笑蚩尤胆小。她故意不说出来,自然比说出来。更容易激得蚩尤开口答应。她深信玄黄一定能赢,而且蚩尤既是不死之身。自然是想要全力促成赌约。
玄黄又道:“前辈要取晚辈的麒麟角,当然是不废吹灰之力。但前辈既为万妖之祖,出手对付一个晚辈,若是传出去不免有*份。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最重要的更显不出前辈的能耐。若是让晚辈自己心服口服,亲手斩下这一双麒麟角,那就大大不同了。难道前辈是怕玄黄提出什么您意料之外的赌约,担心自己做不到吗?”
玄黄说来说去,正反相激,目的总不外乎想让蚩尤答应赌约。陆正也不禁有些好奇起来,玄黄到底想要赌什么?蚩尤如此自负,本来应该是傲视一切。一口就应下,然后准备让玄黄输一个心服口服才是。但现在连他言语之中都有些回避、不愿直接应承,不知道是已经对玄黄要提出的赌约有所预见。明知必败呢?还是因为他根本不屑于玄黄一赌?
看着玄黄一脸自信的样子,陆正只好承认自己见识有限,实在猜不出自己这位前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虽然能够感通玄黄,却无法洞彻玄黄心中一切。而此时的玄黄在说完那番话之后,心中也有些忐忑,他等着蚩尤的回应的同时也在思索着。若是蚩尤能够答应当然最好,如果他不答应。那可就要再想别的办法了,不然自己纵然能够以神通压制蚩尤的,但只怕也无力再去种下篱笆,分出人间和修行界了!
蚩尤不语,玄黄自然也不说话,但是目光却没有半刻的偏离,烛九阴身在两者之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时地将目光投向玄黄。但奇怪的是,每当玄黄对她报以一笑之际,她却反而是轻哼一声,转过脸去不再理会了。等到过一会儿后,却又继续把目光扫过来,倒是让玄黄心中苦笑,感到这烛九阴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既然喜欢自己,却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矛盾的举动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无极大阵之中无天无地,因此也无万物流转之变,静谧无息,全然没有任何时光流逝的变化之感,因此在这无极大阵之中根本就没有时空之变。陆正这一念虽然并不是真的在无极大阵之中,但也能感受到这种玄妙之感。整个大阵若不是有天地双妖和玄黄在,让他的感应有所着落,否则若是单纯的让他感应命镜之中化显的无极大阵,只怕他的元神将会瞬间沉沦、板荡不已。
但因命镜所隔,陆正所见不过是红衣人师父引动他命镜之中所见的种种幻化之念罢了,并不是真的无极大阵。这样一来,不仅没有元神板荡之伤,而且对陆正还有着许多意想不到的妙益之处。
妙益之处何在?修行之道,知命境之后便是知天境界,一境之隔,却是判然两途。若不能破命知天,那一世修行永无望能够入不死而得窥永生奥妙。知命修行,可以说已经是天地之间修行的尽头,因为向上一步,是要与天并齐,否则也就不叫知天境了。
另外一点,修行到了知命境界之后,也接近到了神通法术修行的尽头,从此神念感应或可继续扩大、法力可以随着修行更为深厚、法术也能随着见识的广博而增加玄妙,但是想要继续再有任何的变化,却是不可能了,那需要的是超脱天地变化之外,已经不是在天地之内可以施展的了。哪怕是修行到了知天境,神通法术之中有了天化之变,事实上仍旧是在天地变化之中,只不过对天地变化的领悟更深,施展法术之际能应天地之妙罢了。
要做到破命知天,但修行人却往往并不知道何者为天,只能从生生不息之道去悉心体悟。所谓生生,即从无中生有。什么是无中生有?天地万物都是以有生有,蠢动含灵都因父母之精血变化而成,并不是无中生有。真正的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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