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坠落(1/2)

出海第三天，距离江户还有两日路程，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庞志已经从之前低气压的情况中恢复过来，现在他包揽了钓鱼的工作，据他说他负责供应船上的食物，而且根据他的说法，他这样钓鱼并非是休闲运动，而是通过吊线感知海中鱼类游动再进行一击命中的一种修行。

当然实际上食物的提供这是伊莉雅以及七海千秋，后者的科学捕鱼以及前者的魔术捕鱼都属于可以大量获取食物的方式，至于制作就更加简单了，只需要原材料就可以炼成美味的食物，甚至连人类制造的调料都不需要，直接从原材料中炼成就行。

这样纯天然的食物，吃一次猎奇，吃第二次新奇，吃第三次也就无所谓仅仅只觉得好吃。说到底这样的炼成比起很多所谓的科学式做饭要精确得多，自然味道也会好很多。

而且经历了第一次见证一条鱼怎么变成一盘红烧鱼的过程，以及被强迫吃下那条鱼的经历，船上的那些人基本上情况恢复了很多，拉比恢复了往日轻浮的模样，都开始询问庞志是不是萝莉控，然后钓鱼修炼的人就又多了一个。

不过这样的风平浪静不可能持续下去，就在这第三天太阳西沉之时，在雷达上可以看见大批飞行物体从东方以高速接近船只。

“注意，半小时后敌袭将至。”七海千秋发布了广播。

“怎么办？”黑色教团中的几人都有些蒙逼，他们战斗经验确实丰富，但是此刻是在一艘船上，而且还是在一艘距离敌人有着非常远距离的船上，他们一时间不清楚如何去做。

“李娜利拿上这个你先到瞭望台上待机。”庞志说着递给了李娜利一只望远镜，“如果看到恶魔群出现的话提醒下面那几个人一声，然后你就可以自由攻击，不过记住不要离开船1公里范围。”

“这一点，我认为还是让李娜利留在船上比较好，至少在我能力的范围内，她的体力不会有太大的消耗。”米兰达开口反对，她现在圣洁的使用依旧不足，在维持一个大范围内时间吸取之后，无法再对个人使用。

在这样的情况下，毫无疑问是留在船上比较安全。

“可惜这是不行的，在这样的海战中，我们必须保证拥有制空权，至少必须要有空中力量，这方面七海以及伊莉雅会制造出一部分，不过她们所能够制造的只有一半武器，对于大量的等级二恶魔不够。”

“而且按照我们对于敌方的估计，对方一定会排除专门针对我们三人的等级三恶魔，出于保护船只的考虑，我们交战的地方一定会远离船只，这个时候就必须依靠你们，而你们之中只有李娜利有可能占据制空权。”

“而且更加可能的是，除了牵制我们的力量之外，你们这边也会有至少一只等级三恶魔出现。”

等级三恶魔，这是他们并没有接触过的存在，但是拉比见过庞志之前的惨状，一个能够轻松解决大批等级二恶魔的人，面对一只等级三恶魔，却受到了重伤，即使按照他的说法，是因为对对方能力不了解才这样，也不会降低等级三恶魔的可怕。

因为从来没有人搞清楚过恶魔的能力究竟有些什么。

米兰达沉默了，按照庞志的说法，他们的选择确实是正确的，她的能力有限，能够吸收的伤害是有上限存在，如果真的有多名等级三恶魔攻击，那么她也无法保证这艘船可以完好存在。

“了解。”李娜利没有任何的推脱，接过庞志递来的望远镜，黑靴发动身影已经跃升来到瞭望台上。

看到这个样子，拉比、克劳利等人也不好劝阻，只能够做好自己的工作，检查圣洁，准备随时上去支援李娜利，而且两人还在商量，是不是可以用一些特殊技巧。

“这里是哪里？”

“怎么全是白色，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难道我死了？”

亚连倒着往下坠落，一直在坠落，除了周围白色的景象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就算是自己的话语也无法听到。

“对了，我死了。”

虽然听不到话语，但是当一具具话语在自己脑海中排列出来之后，破碎的记忆也被串联起来，他想起他没有能够拯救斯曼，想起他和李娜利遭遇了诺亚，然后他被杀死了，圣洁也被摧毁了。

“这就是死吗。”

没有什么痛苦可以说，也没有什么不安可以说，在这样的坠落之中，似乎一切的思绪都被冻结，就连自己死亡这件事情，也只是刚刚想起。

而对于死亡，不论是斯曼的无法拯救，还是自己的无力抵抗，亚连都没有任何看法，似乎这一切就是这样的正常，一个人活着，然后死去的正常。

记忆的碎片从死亡的时间向前延伸，一点一点拼凑出亚连的一生，与缇奇在车上赌博，将对方身上钱赢光，与拉比一同结实克劳利，与神田的对峙以及合作，在教团中与李娜利以及其他人的相识，再度与千年伯爵相遇，与自己师傅相处的那一段时间。

最终一切的记忆回归原点。

“马纳。”

坠落的身体也终于落到了地上，或者说是怪异的冰面上也可以，透过冰面可以清楚地看见下方倒映的身影，以及一轮滑稽的月亮，如同天空上那样。

而此时世界不再是纯白，黑色、黄色充满这个世界。

“全炮门开启，让这些家伙知道，什么就做正义！”七海千秋的话语充满了锐气，这是与她往日截然不同的